伊薇特只觉得头昏脑涨,完全失去了方向感,仿佛自己是一袋马铃薯,她趴倒在地,一张脸出现在她上方,一张熟悉的兽族少女的脸,这几天她都从未如此渴望希瑟的出现,可一想到自己居然在对方面前一丝不挂,屁股还肿烂的像熟过头的桃子,羞耻的温度便从脸颊一直蔓延到耳根,在少女白皙的胴体上又添上了一抹羞涩的红晕。希瑟伸手扶她,当伊薇特忍着臀伤踉跄着站起来的时候伊薇特已经像个小女孩一样哭哭啼啼了,身体几乎是本能的躲在希瑟身后,但碍于伊薇特那要比希瑟高挑不少的身材,这一幕倒是显得有些滑稽。
与脱离苦海的伊薇特不同的是,乌梅只感受到如临大敌的压迫感,健硕的前蹄不断的刨地,虬结的肌肉一刻也不敢松懈,她时刻都保持着准备作战的姿态,但她明白,只要眼前这个兽族女人还站在这里,那种让人喘不动气的压迫感就不会消失,那是强者的气息;兽族女人身上的皮革护甲看上去早已污渍斑斑,不知道是血是汗,她一只手握着一截光滑铁棍,乌梅顺着铁棍看去,发现铁棍尾端有明晃晃的尖锋。长枪。
那家伙就像是飓风的风眼般岿然不动,却能够在周围掀起骇浪滔天,这是真真正正的佣兵,不是在森图里亚的外郊穿着破烂的盔甲打家劫舍的那种,不是在廉价酒馆里烂醉如泥的那种,而是另一种,是令她那位严厉的,久经沙场的父亲提起也会战栗的那种,那种人的工作,娱乐乃至生命全都是为了杀戮,尽管乌梅难以想象眼前看上去不会超过二十五岁的兽族女人会是位老练的佣兵,但随着她来回扫视枪尖与兽族女人冰冷的眼睛,她愈发确信这一点。
“兽族人,你叫什么名字?”
乌梅警觉的试探着,如果真是以杀人为生的老道佣兵,要么会阴沉着脸闭口不答,要么会跋扈的爆出自己靠刀头舔血而挣得的响亮头衔,前者谨慎干练,异常难缠,而后者则会放肆的以命相搏,她则必须要做好挂彩的准备。
“希瑟·莫里蒂。这位龙女的护卫。”兽族女人的声音足够响亮,回音在林宇间久久不散。
“你是希瑟·莫里蒂?”半人马的口气中似乎憋着笑意。
“没错。”
“啊,那我估计你身后那位就是死而复生的罗兰大人吧?告诉你吧,我就是巴格大帝!”
每次的笑声没有刚才那么勉强了,乌梅觉得自己刚才讲了个不错的笑话,这也不能怪她,毕竟她从不知道佣兵的队伍里还会有这么富有幽默感的吹牛大王,就算是阿尔比恩的喜剧演员都未必能做到那兽族女人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扮相。
“你也不怎么像。”躲在希瑟身后的伊薇特冲大笑的半人马扮了个鬼脸,她俨然是把希瑟的话当成了笑话。
希瑟伸手护住伊薇特“看来你听说过我。”
“我去过萨丁的勇者之祠。好了,我受够玩笑了,现在你要为妨碍治安官的执法付出代价。”乌梅的马躯再次化作双腿,林地无法施展骑兵的威力,而且她对自己的步战相当有信心,她出身自鲁米利亚的近卫军,因为宫廷政变,皇位易主,作为已死的前皇帝亲信的近卫军,她同自己的战友们被弑君者驱逐捕杀,自己则是历经无数难寝之夜的辗转才最终在森图里亚安顿下来,但即使时过境迁,千锤百炼的战斗技艺仍然未曾迟钝,鲁米利亚近卫军将厮杀的技巧视为舞步,并非乒乒乓乓刀剑相交的骑士之舞,而是山杜尔人摧枯拉朽的破阵之舞。
乌梅解下腰际的武器,除马鞭这样的惩罚工具之外,她还随身带着杀敌的兵刃——半人马抽出双剑,武器出鞘的清脆声响让她的神经紧绷,而手掌间熟悉的重量则让她志在必得。
“你想跟我打吗?半人马小姐。”这回轮到希瑟笑了“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希瑟那从容不迫,甚至带有些玩味的表情令乌梅火气大涨,就算她是那种在乱军之中游刃有余的老道佣兵,在单打独斗方面,也不会是从小就接受军事训练的近卫军的对手。长枪或许会让她在近战中获取长柄武器的优势,但技巧能够弥补武器的缺陷,面对使用长枪的对手,在其进攻范围内缠斗是极其危险的,而老道的战士通常会选择右手持剑,左手挽盾,以盾格挡长枪的突刺,并抓住任何一线机会攻入长枪的攻击盲区,再用剑割伤对方持枪的手,而乌梅对自己双持剑的格斗技艺早已贯通,以剑代盾来格挡长枪并非难事。
该出手时就出手,乌梅眨眼的刹那,希瑟已然提枪杀到,乌梅从未见过进攻如此凌厉的长枪手,希瑟借助在距离她三步远的对方猛地刹住脚步,借助惯性刺出一枪,一点寒光瞄准了乌梅的肩膀,她在最后一秒凭借战斗的本能侧身闪躲,枪尖擦肩而过,而乌梅决然不会给对手收枪的机会,她猛地挥剑试图弹开枪身以使对手门户大开,但希瑟的长枪犹如灵蛇一般猛地下挑,乌梅挥出的剑不但扑空,险些还使自己的身体失去平衡,而希瑟的枪远比她的反应更快,一点寒光再度上挑,灵活的令人难以置信,而这次枪尖所瞄准的是眼睛!
乌梅咆哮一声挥出另一剑勉强格挡,她本想趁希瑟收枪的罅隙拉开与对手的橘绿,但那兽族女人的长枪每一次出击都比上一次快的更甚,如同一次次暴起的毒蛇,乌梅疲于格挡,她对手的出招却一次比一次更加犀利,仿佛是在试探自己的极限一般……
无止尽的被动防御令乌梅大动肝火,她索性放弃了双剑格挡的架势,凭本能躲过希瑟的一枪,这种赌博般的战术令她脊背生寒,那超乎寻常犀利的枪技让她有一瞬间真的联想到那位在十英雄中被称之为‘王之枪’那位传奇的战士。
绝不可能。
乌梅强制让自己镇定下来,一次收枪的破绽已经足以让她做出反击,乌梅索性放弃了任何形式的防守,双剑以斜切之势挥斩向希瑟的纤腰,但就在下一秒,剑刃却停滞在了半空,希瑟以快到令人咋舌的速度横架长枪以枪身两端格挡乌梅的双剑,两面青锋向下施力,与金属枪身擦出火树银花,金戈交鸣的干涩之音尖锐刺耳,乌梅咬紧银牙使双臂的肌肉一同发力尝试与对方角力,但哪怕双剑早已抖似筛糠,希瑟手中的长枪却岿然不动。
“你就这点本事吗?!”
希瑟双臂上举起,一股磅礴之力冲溃了双剑的攻势,乌梅只觉得自己像是被大力神掀翻的蛮牛,她踉跄着向后退去,希瑟的长枪再度杀到,乌梅慌乱的挥剑格挡,却只见寒芒上挑,长剑脱手而出,在半空挥出一道弧线后便插进身后的满地碎叶中,乌梅还未从武器被挑落的震撼中缓过神来,希瑟的枪尖却已指向她的喉咙,乌梅只觉得全身的冷汗一齐涌出,那女人手上的长枪只需再向前刺下一厘,就足以了解自己的性命。
“我输了。”
乌梅吞了吞口水,她垂下手,将另一柄剑扔在地上。随后把双手交叠在身后,以免他们颤抖。
“不管你怎么想,我真的是希瑟·莫里蒂。”
希瑟收回了杀招,她的额上连一滴汗都不见。
伊薇特看向战场这边,忧心忡忡,姿势看上去忸忸怩怩,不知道是为了御寒还是遮羞。她倒也希望那两位赶紧过招完毕,好给自己找件衣服……
“你想怎么处置我?”
乌梅尽可能保持语气的冷静,对方虽然没把他变成落叶覆盖的一具尸体,但她不确定眼前这个强的离谱的兽族女人不会向自己索要其他什么东西。
“当然当然,我可还没打过山杜尔人的屁股呢,你想对我解释什么都等我过瘾之后再说吧~”
“你说什么!?”
希瑟扶住乌梅的肩膀,像压扁一袋面粉一样将后者按得跪倒在地。乌梅咬牙切齿,刚才那一下的力道震疼了她的四肢百骸,她绷紧全身的肌肉试图与之对抗,却像是被铁槌砸弯烧红的铁块,她试着聚集怒火,却在不对等的力量压制下一次次熄灭,她理应反抗,现在或许还有逃跑的机会,尽管现在手无寸铁,但逃跑总比在跪在荒郊野地里被那女人羞辱要强,但乌梅却绝望的发现自己连站起来都做不到,无助的绝望蔓延到五脏六腑,希瑟忽然俯身看向她,乌黑的兽瞳灵动而皎洁,她扯出个不怀好意的笑容,完全没法让人安心。
“你最好别给我乱动…”
希瑟手臂上包裹的纱布下传来一阵伤口剧痛,铳弹击伤的创口因为之前一系列施力的动作而挣裂,交手时她的身体一直处于亢奋状态,直到现在才随着肌肉的镇静而感受到疼痛,旧的外伤复发虽不碍事,却也彻底消耗光了希瑟的耐心,她的声音随之变成咆哮。就算乌梅有被希瑟的怒气吓到,也没有在脸上表现出来,山杜尔人的表情从刚才开始就一直绷的宛如雕刻,活像是准备就义的勇士。
“你想羞辱我吗?帝国的走狗!”
乌梅与希瑟互瞪,就连希瑟也都察觉到前者的愤怒,山杜尔人的汗水留下脸颊,血液冲击着太阳穴,空气中充斥着不妙的火药味,落叶哗啦声仿佛是火星劈啪作响,希瑟有些担心她可能真的打算拼死一搏,这让希瑟有些难办,她可不像让山杜尔人除了屁股以外的地方受伤,但眼下乌梅决然不可能配合,气息暴戾的就像一匹烈马。
“等一下!我们不是帕拉蒂尼的士兵…”
伊薇特的声音打破了对峙的焦灼气氛,乌梅和希瑟几乎是同时竖起耳朵,乌梅那张神情肃杀的脸上露出转瞬即逝的错愕,希瑟则更多是的困惑,的确,一切都发生的莫名其妙,她起初以为山杜尔人是在森图里亚外郊绑架越货的强盗,但眼下的来龙去脉俨然要比自己猜测的复杂许多…
伊薇特此刻已经换上从希瑟的行囊里找出来的自己那件筒裙,轻柔的布料摩挲过伤痕累累的娇臀还是会激起灼辣的疼痛,但至少有衣服遮体。伊薇特捻起裙摆朝希瑟她们的方向走过来,尽可能的不让臀肉与衣料接触。
“少来这套,一个带着打手的龙裔,除了是帝国的贵族官兵还能是什么。”乌梅驳斥道
“我们其实是……”
伊薇特思前想后,始终没法从嘴里蹦出‘逃兵’两个词,她思索片刻,克制语气,尽可能让自己的陈述显得自然
“我们是帝国和教皇国的边境居民,为了躲避战乱才打算乔迁到森图里亚,并没有进犯的意思……我只是个边境小贵族的幺女,希瑟小姐是我的保镖,仅此而已。”
“所以,你们不知道帝国对森图里亚通牒的事?”
乌梅的表情仍带着戒备,却隐隐觉得自己可能真的误会了什么,的确,天底下哪儿有只穿一身斗篷还肿着屁股的贵族呢?甚至治伤都要自己来采野生的药草,尽管可疑的地方颇多,但眼前龙女之前的表现确实不像那些耀武扬威的帝国贵族。
“什么通牒?”
希瑟问道,伤口的平复也让她的情绪缓和了些。
“合并森图里亚的通牒!就在几天前,议会的那些矮人草包已经决定要把自己的国家打包卖给帕拉蒂尼,现在森图里亚边境上帝国有几万陈兵,只待森图里亚国境开放就会立即驻军。不过也不是所有人都听他们的,有几座城市已经开始武装化,应该是要跟帝国顽抗到底了。”
乌梅冷哼了一声,显然她对此事嗤之以鼻
“因为这件事,林登霍夫的居民一直都愤愤不平,我们虽然不是主战派,但也对帝国的接管不持好感,我起初以为你是帝国的先遣团,所以才……”
伊薇特与希瑟面面相觑,她们所计划的行程可能要有所改变了。
森图里亚联盟一直作为中立国存在,但是自从教皇国与帝国开战开始,联盟就受到教皇国频繁的预谋袭击。在教皇国推翻萨丁王的统治之前,萨丁皇室的大部分资产都存储于森图里亚的银行,教皇国认为这笔财产应当充入教会,但森图里亚的银行家对这一声索置之不理,出于这一层纠纷,教皇国放任旗下的军队洗劫森图里亚的商队,甚至一度向其本土进犯,作为回应,森图里亚联盟议会的意见分为对立的两派,主战派认为应当恢复森图里亚的兵役制度,对教皇国付诸战争,而另一派则希望寻求帕拉蒂尼帝国的庇护,尽可能减少联盟自身的损失,派系的争执最终演化成政治上的分裂,最终帝国派在公投中获胜,森图里亚联盟在几个月前就将以保护国身份并入帕拉蒂尼帝国的决议提上日程,只是伊薇特没有想到帝国的通牒会来的这么快,仿佛有人在刻意推动一般,森图里亚甚至来不及消化反对派的意见,支持主战派的联盟城镇对此强烈的抗议,眼下来看,似乎已经到了公开对抗中央政府的地步。
“所以玷污水源什么的……?”伊薇特撩起裙摆的手片刻都不敢放下,两瓣屁股上的阵痛似是正为自己鸣冤。
“是…是的,很抱歉,林登霍夫镇的蓄水池有自己的过滤系统,本来我自己来这里也是打算洗浴的……”
乌梅忽然没来由的脸红,不知道是因为跪坐的原因还是因为羞愧,自己仿佛兀然小了一圈似得,像个被撞破做了坏事还要撒谎搪塞的孩子。
“嘶,你这家伙下手还真够狠的,用马鞭来责臀,走私犯和债务奴隶的待遇也不过如此吧?”
希瑟两步绕到伊薇特的身后,撩起半截裙摆查看起屁股上的伤势来,原本只是一片桃红的臀肉被马鞭犁过一番后足足又肿起半截食指厚,充血的伤臀全然看不出之前白净的肉色,鞭痕沟壑交错,几处下手着重的地方已然泛起紫砂,整体看上去倒是嫣红鲜亮,被秋日里带着凉意的空气一激,绷的又紧,乍看上去就像红玛瑙石般闪烁着光泽。希瑟撇嘴发出嘶声,随后将半截裙摆动作轻柔的抚下掩好,以免让伊薇特饱受摧残的娇臀再雪上加霜。
不过即使如此,希瑟也知道自己实际上是夸大了这种程度的臀伤,在森图里亚,涉及惩罚与规训的肉刑比起伊薇特所承受的只重不轻,在森图里亚的司法体系中,罪犯不应当作为单纯的受刑者,而应当作为悔过者回归社会,在这里,每天在各个城镇上演的公开处刑要远多于帕拉蒂尼,而且有别于帝国只针对重刑犯采取这一羞耻惩罚的制度不同,在公共场合对犯罪人的训诫适用于除谋杀罪以外的一切司法判决,森图里亚同盟同样废除了死刑制度,因此罪无可赦的谋杀者会被剥夺公民资格,在抄没其财产后流放出境,除此之外的受刑者都将会收到法庭为之订制的‘悔过日程’:在公开设立的处刑架下接受日程上所规定的惩罚,森图里亚的公民将随处可见的处刑架称之为‘联盟的悔过之椅’,而这把椅子的确相当殷勤,每日都要让入罪的囚犯们挨个座上一遍。
“的确非常抱歉,如果可以的话,我……”乌梅的致歉话音未落,希瑟便抬手打断了她。
“找棵树抱着,然后把腿分开。”希瑟的话带着毋庸置疑的决绝,乍听上去,强硬的不留一丝反驳的余地。
“啥?”
“我之前就说过的吧,你的屁股肯定是跑不了这顿打的,还是说你想等我们入境以后向你的上司告一笔状?滥用职权和过度执法的悔过期是几天来着?”
希瑟的兽瞳闪烁着狡黠诡光,乌梅只觉得脊背发凉,森图里亚鉴于其作为主体民族的矮人的习俗,跖刑在惩罚中的应用要比笞刑更为频繁,跖刑的受刑者要跪趴在防止因挣扎而磨损膝盖的软垫上,张开双腿并以一根横杠桎梏脚踝,由行刑者挑选刑具抽打脚心,乌梅只因为之前追捕走私犯的时候毁坏城市公物被判决过一次跖刑,却足以让那天的处刑架成为噩梦里的常客,她那肌肉结实的屁股还能撑住几轮刑具的亲吻,但脚板却脆弱敏感的光是用藤条轻刮就足以让自己因为恐惧而流涕求饶,在被那种不妙的瘙痒感和藤条轻轻敲打脚板的闷响所笼罩的恐惧下,乌梅只觉得自己在鲁米利亚挨马鞭的时候都没有这么诚心反省过。
“我知道了,我做就是了!”
希瑟挑了挑眉,至少这匹烈马在认错的态度上令她相当满意,乌梅将一个职业军人的尊严尽可能的保留到了最后一刻,解下兽皮短裙的动作干脆利落,原本在衣料包裹之下就已经略显突兀的两瓣娇臀此刻如同剥开外壳的水嫩煮蛋一般,小麦色的两瓣臀肉上没有一丝斑驳,皮肉细腻如脂,但与伊薇特那样丰腴到抓揉一把就会有臀肉从指缝中溢出的肥屁股不同,乌梅状如蜜桃的臀型看上去相当结实,即便是用手揉搓也不会有多余的臀肉黏在掌中,稍微用力按压便触碰到紧致的肌肉;从希瑟的视角看去,乌梅裸臀露腿的胴体风光宛如穹顶画中那些仅用飘逸绸缎或云朵遮体的女武神。
乌梅吞了吞口水,环臂抱住一棵粗壮的树干,十指交叉,以确保身体能够被牢牢的固定住,最后下腰翘臀,她没去理会脱到一半还挂在脚踝上的兽皮短裙,在刚刚羞辱过自己一番和被自己打了一顿屁股的人面前做出抬腿蹬掉裙子的动作实在是过于羞耻,光是想到那种幅度的动作一定会走光就让她已经因羞耻而染上红晕的脸颊上又提高些温度。
但事与愿违,希瑟的手突然从她合拢双腿的缝隙间伸入并一路向上抚摸着,腿腹、膝窝、一直到大腿内侧的嫩肉都未曾放过,仿佛烧热的餐刀切过黄油,就连乌梅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双腿之间开合的幅度随着希瑟抚弄的深入而愈来愈大,直到希瑟的手触碰到自己发烫的韧带,乌梅终于发出了一幅敏感的身体该有的声音,随着一声带着颤音的娇嗔,希瑟知道这是彻底驯服眼下这匹烈马的良机。
“把脚抬起来,我帮你把裙子脱掉。”
希瑟的指腹在那滚烫的韧带处按压几下以追加刺激,随即又摸上一瓣浑圆的屁股抓揉起来,不出所料的,与伊薇特那样皮下脂肪丰腴的手感大相径庭,如果将前者比喻成醒发过的松软面团的话,乌梅的屁股就像是剔除了肥脂,又经过敲打的精肉肉丸,饱满紧致,富有弹性,再怎么蹂躏都不会变形,看着自己五指用力按下下去的痕迹在指腹离开臀肉的下一秒便弹回原状,希瑟更加确信自己收获不小。
“我已经按照你说的做了!不要得寸进尺!”
乌梅呲牙回驳道。她从未在任何人面前将双腿状态下的下半身脱的一丝不挂,近卫军中的刑罚虽然残酷但在受刑者的仪容上却极力克制,以维护苏丹亲卫的尊严,通常情况下的责臀只会裸露整副臀面,经由各式狰狞的刑具抽打到皮开肉绽之后会立即有侍者上前用敷药的纱布加以遮掩,至于像平民和奴隶家的女孩一样脱光了下半身的衣物挨打,在来森图里亚之前她想都不敢想。
“打屁股的话,下半身要不着寸缕的。而且你也没必要再穿裤子了…”
希瑟瞥了一眼身后的伊薇特,后者则以一个白眼回应。希瑟耸了耸肩,拇指在乌梅的紧致臀缝间上下摩挲。
乌梅在一阵呻吟声过后还是选择了屈服,她缓缓抬起一只脚让裙子从脚踝处滑落,足链发出的细碎声响伴随着她的每一步动作,像是在刻意提醒她当下的羞耻姿态。直到腰际以下的胴体不再与衣物有一缕的牵连,希瑟满意的捡起地上的兽皮短裙,随意的扔到一旁。
“要开始咯——”希瑟的巴掌拍打在乌梅的翘臀上发出脆响,那是结实的臀部肌肉与掌心演奏前的调音。
“啪!”
希瑟的巴掌毫不留情的落在乌梅的臀肉上,清脆的肉响回荡林涧,声势虽大,效果却有些差强人意,乌梅抱树的身子纹丝未动,挨了一巴掌的臀瓣也只是微微泛红了一块,掌痕刚刚烙上便如被朝阳蒸化了的露水般淡化无踪,看来想要驯服这匹烈马的屁股并不容易。
“啪!——啪!——啪——!”
希瑟好像是来了兴致,直接跳过慢掌热臀的前奏阶段,一开幕便是急促的高潮部分,巴掌同雨点般落下,每一掌都掀起一阵劲风;换做是伊薇特的话,随着掌心挥打节奏的加快,她那副肥臀会慢慢染上大片大片的殷红,每一掌下去都能烙上清晰的手印,而且越是到后面手感就会愈发酥软,到最后几乎是拍打在果冻上一样,每一掌都会深陷进臀肉里,并泛起红臀肉浪;而乌梅则不同,韧性极强的臀肉每受一掌都会施加相同的力道于掌心,清晰的疼痛传递到希瑟的掌心,自己的巴掌在跟半人马的屁股一起泛红发烫,无论多少掌下去,乌梅的屁股都照样紧绷,不见一丝的松弛,像是刻意要与自己的巴掌角力一般,左半边臀瓣刚开始红肿,掌心却已经有些麻木的感觉了。
“伊薇特。”百十来下的巴掌像是转瞬即逝,乌梅除了扭了扭屁股之外全然不像是被打疼了的样子。希瑟停下了手,回头像正看得津津有味的伊薇特招呼道“去把我之前用过的那个毛刷拿过来。”
但连续不断的拍打最终还是起了些作用,乌梅原本有条不紊的呼吸变得粗重起来,希瑟甩了甩生疼发麻的手,从伊薇特手里接过毛刷并将其翻面握住,宽且平坦的实木质刷背俨然是优秀的责臀工具,希瑟用毛刷敲了敲乌梅另一瓣完好无损的臀面,示意下一步惩罚即将开始。实木板子与臀肉接触的一刹那,乌梅的身子轻轻一颤,这微小的,面对恐惧的应激反应被希瑟尽收眼底。
她自己最知道这东西到底有多厉害,她与罗兰的路途最远已经抵达过鲁米利亚帝国的边陲,接近摩瑜利国(Mayuri)的边境城镇时才获悉在更远的东方有用梳理头发的粗柄木梳用作责臀工具的习惯。
从摩瑜利来的蓝孔雀族(Pavo Critatus)商人们往往穿金戴银,身上弥漫着玄妙的熏香气息,而且妻妾成群,当自己跟罗兰在奢华程度堪比宫殿的大帐中与商人们的头领对归途所用干粮的价格讨价还价时,那家伙就坐在自己的对面,身下铺满了丝绒软垫,正用一副象牙质地的发刷一下一下重重拍打着趴在自己膝上侍妾的屁股,说是侍妾,但就他们对摩瑜利风土的了解,这样的女人更像是女奴才对,即便是挨打时也不敢发出声音,希瑟眼睁睁看着那名侍妾的小屁股在足够覆盖她两瓣臀肉的发刷的拍打下从白皙的两团璞玉变得大红高肿。
“啪!”
随着实木刷背在希瑟的手中重重拍下,其不同凡响的威力立刻便通过乌梅的一声哀叫展示了出来,半边臀肉肉眼可见的浮现一道板花,却未曾像之前的巴掌一样转瞬即逝,而是如同烙印在屁股上一般久久不散,希瑟再度补上两板权当是试验毛刷的威力,三道板花交织在一起,变成一块发红发烫的伤痕,实木刷背的每一下敲打都是将疼痛深深拍进了肉里,与巴掌截然不同的尖锐痛楚令乌梅即便是咬紧牙关也无法避免的让失声的哀鸣从齿缝间溜走。
毛刷拍下震荡臀肉所发出的闷响令一旁观瞧的伊薇特下意识揉了揉自己肿烂的屁股,她只得庆幸希瑟从来没有那玩意敲打过自己的两瓣肉臀,一想到臀浪在板子下不停的泛起肉浪,大片大片的灼痛感从臀峰一直蔓延到腰椎,伊薇特就不禁的打个哆嗦。而眼下乌梅正经历着她想象中的那般酷刑,希瑟挥舞毛刷的动作连贯到不给乌梅留任何消化疼痛的罅隙,但每一次雨点般的敲打之后都会留出十几秒钟缓和的时间,毕竟过于紧凑的拍打会让屁股对疼痛麻木,打的时间长了反而不觉得疼,而留足这十几秒的时间是为了让毛刷带来的疼痛进一步渗透到肉里,疼痛蔓延的这一小会最为难熬,乌梅每次挤出新的泪花都不是在毛刷落下的时候,而恰好是在这看似休息的罅隙间。
几轮下来,屁股裂开般的剧痛已然连成一片,而且希瑟的责打只针对自己的一瓣臀肉,与另一片完好的臀相衬,被毛刷蹂躏过的臀瓣疼的更甚,乌梅几次失声哀求希瑟多少换个地方打,而后者对她的哀求则是充耳不闻。看着乌梅那一瓣已然变成大红色的屁股,希瑟长吁了口气,臀峰与臀腿交界处早已红肿成了一片,再摸上去全然没有之前紧绷对抗的架势,而是变得松弛柔软起来,事实上乌梅已经巴不得希瑟多帮自己揉揉伤臀,至于之前一直恪守的尊严早就抛诸到天外。
乌梅的胴体早已大汗淋漓,相扣的十指指节也已然泛白,如同投降一般,臀肉软化的触感已经向希瑟印证了自己惩罚的结果,她得意的将毛刷放置在乌梅的腰间,后者的反应则是一串触电般的颤抖。
“惩罚到此结束了,人马小姐,你的那件裙子我就先没收咯?这里距离林登霍夫可还有一段距离,你不介意载我们一程吧?”
乌梅抽了抽鼻子,就算她现在看不见身后那个兽族女人的表情,光听声音也知道她有多么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