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ct Ⅱ:女皇的品格
外务。
这个词本身就散发着绝望的气息,从日光最明媚的正午到夕阳西下的黄昏,贵族们要么躲在自己的宅邸里享受惬意的下午茶,要么在弥漫着梅香李馥的秋日里结伴出游,风流公子在浪漫的红枫林间幽会情妇,而对政务稍有上心的领主们则迎着凉爽的秋风前去视察领地的税收。对大多数贵族来说,午后时光意味着悠闲的个人生活和新鲜出炉的可口茶点,但卢克丽霞却要在寝宫中忙碌外务,用更加官方的术语来说,她当下的工作属于‘私人会晤’:以女皇的身份私下接见来自他国的权臣尊使,因此她必须一整个下午都身着符合女皇身份的繁重华服,维持作为一国之君的仪表,收敛任何可能流露情绪的表情,坐立的姿势也必须一板一眼。好在接见每一位使节前后都会留空富裕的闲暇时间,以供她舒缓精神,好不在任何人面前露出倦容。
卢克丽霞环顾四周,寝宫的会客厅显得空空荡荡,暖色高墙朴实无华,宽敞的大厅内铺有冷石地板,丝绒地毯也只有单调的几何花色,房间里唯一的装饰是一幅挂满整面墙壁的国旗挂毯,鲜红底色上绣有帕拉蒂尼帝国的金色盾徽,盾徽中间是夭矫咆哮的展翅巨龙,厚重的绣金窗帘遮蔽了了阳光,座位和软垫都包裹着生丝和缎面,可惜无人落座,平时忙于伺候女皇与贵客们的女仆躲在阴影里或门口处,待候着任何需要,在夏季政务繁忙时,这里便是退朝后的小朝廷,每天汇聚着上百人,身担帝国各个要职的权贵们在豪华舒适的房间里侃侃而谈,饮酒,用餐,发表各自的政见,他们为自己带来的觐见礼常常在角落里堆积如山。
可是现在,只要卢克丽霞的声音稍微大一点,就能听到回音。
不仅是自己的回音,在空气中似乎还回荡着潮湿且细碎的呻吟,不仔细听的话几乎难以分辨。卢克丽霞抬起手,一名女仆快步上前为女皇挑起窗帘;天空高远而晴朗,仿佛是少女澄澈的碧眸,清风吹拂肌肤,一如秋之女神温柔的指间,如缕的阳光照射进来,驱散了会客厅中昏沉的气氛,同时也照亮了跪趴在会客厅中央的黑龙少女,素白如瓷的胴体不着寸缕,如经雕刻大师之手塑形的大理石塑般散发着迷人光泽,四肢撑地的姿态将她匀称有致且不失肉感的身材展现的淋漓尽致,即便是以这样羞耻的姿势示人,龙女的身上仍没有一丝可以察觉的躁动和凌乱,仔细梳理过的乌黑长发宛如一匹绸缎,精细的盘成垂肩的处女辫,细长如蛇的龙尾覆盖着黑色细鳞,与生长在发顶,如同黑水晶冠冕一般的龙角一同在日光下熠熠生辉,散发着妖冶的紫黑色光泽;她的手腕与脚踝处都被镣铐所桎梏,口中衔咬着软木嚼子,以一条皮革束带牢牢地捆在脑后。
突如其来的阳光与裹挟凉意吹拂的秋风让趴在地上的龙女下意识蜷缩身子,女皇却若无其事再次抬手,这次经由女仆之手呈上的是一柄修长的硬鞭,那是宫廷中最为常见也使用的体罚工具,极强的柔韧性与轻便的手感,让即便是再孱弱的人也能挥舞生风,对受刑者降下一阵狠戾的痛雨。
黑龙少女的紫瞳中刚一流露出恐惧的神色,卢克丽霞便在她面前逆光而立,女皇的龙角与双翼折射出七彩虹光,此刻的卢克丽霞仿佛至尊至圣,沐浴无上荣光,那如同至纯水晶一般通透的鳞与角乃是‘七彩皇族’的嫡传,流淌自血统中的威压令黑龙叩首俯拜,卢克丽霞眉毛轻挑,踱步到她身后半蹲下去,像饲主抚慰受惊的宠物一样抚摸着黑龙少女的发顶,随手取下她脑后用来固定嚼子的卡扣,紧接着是粗重的喘息声,深呼吸,长咳,卢克丽霞耐心的轻拍她的后,直到后者完全平复下去。
“有这个必要么?陛下…”
黑龙少女终于抬起头来,被解除了嚼子的嘴巴开始不住的流淌下涎水。卢克丽霞将硬鞭放置在黑龙的腰窝处,从袖口间抽出手帕为她擦拭掉嘴角的口水。
“当然有必要了,米利暗姐姐,今天可是有一整个下午的时间呢。”
如果放在数年之前,任谁也不会相信一个一丝不挂嘴角流津的荡妇会是权倾朝野的摄政宰相,米利暗·维特尔斯。
“你打算让我这副模样跟你一起接见外务人员?你昏聩了吗!?”
闻听卢克丽霞此言的黑龙少女像上钩的活鱼一般忸怩起来,带动镣铐发出金属摩擦的声响,显然要在他国政要面前裸露胴体的羞耻感远超出了她的承受范围。
“米利暗姐姐~别一副要吃人的样子嘛,并不会给所有人都看一遍的。”女皇抚平了裙摆重新站起,随手把黏着米利暗津帕丢给一旁待候的女仆,并拾起之前放置在米利暗腰窝处的硬鞭,双手用力将其弯折下去测试韧性“还有,我可没说要跟你‘一起’接见呢。你还以为自己是宰相大人吗?”
“在外国使臣面前此等失礼,你是要置皇室的尊严于不顾吗?……”
仿佛想要抓住一线希望,米利暗拉扯着卢克丽霞的裙摆据理力争,尽管老练的交涉技巧让她不假思索的以最合乎逻辑的借口进行搪塞,但带着哭腔的颤音仍然暴露了她此刻只是因为恐惧在哀求的事实。
“乖乖趴好啊,米利暗姐姐,还是打屁股调教给你的礼仪都忘光了呢?”女皇摇了摇头,像是因为对宠物管教不力而失望的饲主一样“米利暗姐姐……应该算是我的宠物吧~既然是宠物,难道还害怕跟主人亲近吗?。看来要在客人来之前重新给米利暗姐姐补习了啊,先把自己把屁股好好的掰开吧,如果太害羞的话我不介意让女仆来帮忙哦?”
卢克丽霞不容置疑的口吻令米利暗向来冷峻的紫瞳如冻湖裂冰般荡漾起恐惧的涟漪,她早就该明白自己不应该向卢克丽霞央求什么,任性的君主会把她的尊严狠狠的碾在脚下并以此为乐。
“米利暗姐姐在发抖呢,不会又要吓得尿出来了吧?在这里放尿的话可没人给你清理哦?米利暗姐姐也不想的吧,被外宾闻到自己的味道?”看着在自己的阴影下如同受惊的幼兽般蜷缩发抖的米利暗,女皇的施虐欲就像是胸腔中升腾的火焰,作为受虐者的黑龙的恐惧与羞耻无疑是会让欲火摧燎更盛的柴薪。“既然米利暗姐姐这么不听话,那就只好让女仆来帮你矫正一下举止了,莉莉,去掰开她的屁股!”
米利暗的肺腑一阵纠结,显然是自己磨磨蹭蹭的动作又一次怠慢了女皇的耐心,在卢克丽霞为她订制的调教规范中,如果不能做到立即服从便与反抗同罪论处,这是女皇被米利暗出于自尊心的拖延策略惹恼后颁布的严厉措施,在调教的过程中故意拖延时间无疑是会让人扫兴的事,而米利暗那屡教不改的忸怩神态最终让卢克丽霞失去了耐心,现在她只以‘完全服从’的标准来要求自己的宠物,任何流露出来的怠慢和迟疑都会遭受更严厉的惩罚:没有在接到命令的第一时间跨坐上三角木马刑架,就在上面跨坐着一面忍受挤压阴户的折磨一面承受藤条的抽打直到失禁为之,在锻炼宠物行为时爬行的姿势不够标准,便用硬鞭将娇嫩的脚掌心抽打到红肿熟烂,在完全无法站立的情况下忍受足弓的灼痛完成一下午严格的爬行训练,就连请罚时跪姿不够端正都要在被责罚到屁股通红之后在寝宫的门厅前罚跪到双膝瘫软,以至于被准许自由活动之后便是趴在卢克丽霞的腿上痛哭流涕,眼泪和鼻涕将女皇的裙褶濡染的一塌糊涂……
对自己几分钟后可能遭受的生理耐受考验感到绝望的米利暗现在所能做的除了抽泣便是尽可能保证悔罪的姿态能够令女皇满意:高撅起后腰将额头碰触地面,让臀尾成为身体海拔的最高处,这是卢克丽霞为她规定的反省姿态,这一项米利暗倒是练习了数次直到身体能能够适应并随时娴熟的摆出来,因为如果反省能够令人满意,卢克丽霞通常会削减她所要遭受的一部分惩罚,虽然仅限于将鞭挞替换成掌责之类的先恩小惠,但能够让本来难熬的惩罚变得能够忍受……
随着女皇下达命令,一旁侍候的女仆快步上前,米利暗听见自门口处传来的,有条不紊的脚步声,俨然那些女仆早就对女皇的命令得心应手,但米利暗仍不喜欢被这些下人对待,但她马上便放弃了尝试反抗的念头,似乎是因为害羞让屁股蛋儿染上了些许热度,米利暗能够感受到触碰自己臀肉的女仆的掌心散发出微微凉意,没有任何爱抚和事先告知的拍打,两瓣臀肉被从臀缝间毫不费力的掰开,软糯的臀肉显然是被开发过菊蕊的结果,而股沟间的地带因为有好好保养看上去就像经过刷洗而褪去尘垢的海耳一般健康白嫩,如果米利暗现在能够照镜子,绝对会为自己脸红的程度而感到讶异,在下人面前充分暴露后面的嫩肉孔洞还是绝无仅有的第一次,那经过调教已显得不再紧致的菊穴随着窗外灌入的一缕凉风而开合蠕动起来。
卢克丽霞看着自己精细调教出的‘珍品’却没有丝毫要怜香惜玉的意思,米利暗的神经刚有所松懈,某种冰凉的硬物便抵住了雏菊,紧接着是不可抗拒的推力将光滑的硬物径直塞入肛腔之中,后庭被塞入的物件强行扩开所带来的痛楚让米利暗失态的叫嚷起来,肛肉下意识的缩紧尝试将异物排出,但回应自己抗议的只有抽打在两瓣臀肉上的鞭响和随之而来的灼痛,硬鞭不愧是调教专用的刑具,相比起散鞭和责臀板这种打击面大到足够覆盖整个臀面的刑具,硬鞭不但挥舞轻盈,同时因其扁小的鞭头可以对受罚者的特定部位重点的施加疼痛,在对宫廷婢女的调教中常用于纠正礼仪上的错误和某些不老实的小动作,即便是秉性最为顽劣的少女在挨上几鞭后也会变得跟绵羊一样乖顺。
但比起鞭打,还是后庭中部被塞入的东西更令米利暗感到羞臊和痛苦,她能够感觉到自己脆弱的肛肉在被硕大的物件一点点撑开直到其原本扩张的极限,紧接着是撑破极限的胀痛,那是菊穴正在被摧坏的感觉……
“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肛塞啊~之前不是对你用过吗,你忘了当时哭着求我不要用这个塞进你后面时候那丢人的样子了吗?跟吵着不想吃胡萝卜的小孩子一样呢。”卢克丽霞毫不理会黑龙的哀叫,塞入肛塞的动作直到前端完全没入米利暗的股沟,仅留下后端镶嵌着黑色水晶的堵头在两片白皙的臀肉之间闪烁着妖冶的光泽,这种像装饰用工艺品一般淫靡的美感米利暗却无福消受,卢克丽霞把玩着那枚堵头轻轻旋转,塞入肛腔中的肛塞便会扯动那些已经在之前的扩张中被摧残过一番的软肉,除了咬紧银牙以防过于羞耻的声音从自己嘴里发出来之外,米利暗的思绪已经随着肛塞的扭动被搅成一团浆糊。
良久的煎熬,女皇忽然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好像刚才还汹涌翻滚的惊涛骇浪瞬间平息下来了一般,米利暗反而有些无所适从。
“护国联盟已经对我们下手了。”女皇换了话题,语调一改之前的戏谑,带上了属于一国之君的肃穆。
“啥?…”
米利暗的思绪随着女皇的话题转移到政事上而迅速的调整回能够冷静思考的状态,如同情人一般暧昧的游戏后,这对君臣开始讨论起军事和政务,她们之间的默契让问题切入的极快,交换思路也极快,在外人看来这一幕就好像烧红的生铁下一秒就被淬入冷水,从调情到办公的迅速衔接甚至显得有些精神分裂,但她们之间早就习惯了这样的办公模式。
“我说你是被虐肛舒服到糊涂了吗?我昨天有给你看那些文件吧?妙尼尔联盟(Mjollnirunionen)和阿尔比恩王国(Albion kingdom)已经开始禁运我们文德省(Wendish)的小麦,最有意思的是我们的盟友达西亚公国(Dacia Duchy),直接对帝国封锁了边境。”
“我们对各国的影响力开始削弱了。”米利暗的脸色立刻就变了,语调也严肃起来,尽管一丝不挂的趴在地毯上探讨政治显得有些古怪,但米利暗在全神贯注的思考时向来都会无视周围的一切环境,像是在沐浴之后仅披着一件睡袍抱着各省的税务报表秉烛夜读,第二天被佣人发现衣冠不整的睡在椅背上这种事也习以为常“早在你继位的时候他们就在摩拳擦掌,如果不能重新树立威信,帝国将会失去更多影响力。”
“在那些闹得厉害的国家边境上陈兵如何?靠武力威胁逼迫他们就范。”
“万万不可…在战胜教皇国之前,帝国绝不能再开辟另一条战线,我们短期内也不可能发动一场速战速决的战争,最好还是依靠外交解决。”米利暗斩钉截铁的否决了卢克丽霞的提议,女皇沉默了几秒后,米利暗继续说道“更重要的是帝国内部的问题,文德省自从一个独立国家被帝国吞并以来,帝国仅将其视为一个农业省,除了少数必需的粗糙家庭制造业之外,几乎所有的本地人都以农耕为生,帝国的封邑领主们以征服者的姿态强迫当地人为其耕作,而帝国本土对农产品的需求量已经饱和,文德省的大部分农作物都用于出口……现在正好是收获季,禁运小麦等于断绝了文德农户的生路,鉴于帝国的行政机构在当地多年来的横征暴敛以及占领初期所犯下的一系列有关大屠杀和人口驱逐的暴行,您觉得意识到自己可能熬不过一个冬天的文德人会怎么做?”
“叛乱…”卢克丽霞的表情也凝重起来。
“更糟,届时东方的伏尔加联邦(Volga Federation)的军队会涌入因内乱而支离破碎的帝国东部领土,他们将会占领文德省富庶的农田,并许诺以他们那一套所谓的‘至均主义’来帮助文德人渡过难关,一旦文德陷落,,帝国的东部领土就要直面伏尔加联邦的威胁,本就举步维艰的国际环境将会雪上加霜。”
“你认为该怎么办?”
“在冬天来到之前,我们必须救济文德的居民,但不能大张旗鼓,帝国本土的大部分公民仍然沉浸在上一次战争带来的狂热阵痛中,一旦我们在外交上示弱,或者直接对文德进行救济,都会使政府的威信在公民心中产生动摇……我们必须收购文德的小麦,就以‘收购战备物资’这个理由来执行,收购价至少要与文德小麦的出口价值持平,这会导致国库严重的亏损,但不得不为之,一旦文德发生了商品积压导致的通货膨胀,事态就一发不可收拾了。”米利暗咽了口口水“今后,这种规模的收购可能成为帝国的常态。”
“收购整个文德的小麦么……这种程度的采购将会让政府预算不堪重负,严重的财政赤字将不可避免……帝国没办法去开拓其他市场吗?”
“不行,帝国的沿海领土过于狭窄,阿尔比恩王国和妙尼尔联盟挟持了我们出海的方向,任何形式的海外贸易在护国协约的封锁下都是天方夜谭,至于陆路贸易,目前整个大陆唯一与我们处于无摩擦状态的独立国家只有鲁米利亚帝国,采邑贵族把持着那里的朝政,他们不会允许帝国的商品输出来挤占土地贵族的利益。”
卢克丽霞注意到米利暗的细长龙尾正在慢慢的摇曳着,这是她认真思考某个问题时的习惯,米利暗阖目沉思,就像她在玩君棋时一样。君棋是一种很难的棋类游戏,要求对弈者能够预测到对手的下一步,并在下一步的行动中,利用众多棋子一步步形成复杂的图形,将对手包抄合围,最后落子定音,将其全盘剿杀。帝国的军事贵族们喜欢用它来练习战略战术,即便是在民间,君棋也被视为高雅的博弈游戏。米利暗正是军棋的天才,他自从十二岁起就未尝败绩,卢克丽霞时常与她对弈然后毫无悬念的落败,女皇曾询问过米利暗制胜的诀窍,而黑龙只是轻描淡写的回答她:‘事先在脑海中描绘出胜利的蓝图,然后凭借自己的行动,引导对手走出这样的图形,无论进攻还是防守都仅仅是目的而非手段,重要的是让对手拘泥于狭隘的攻坚,进而一步步帮助我完成取胜的图形,仅此而已。’。
时至今日,卢克丽霞仍然记得她听到这番话时有多么震惊。即便米利暗现在是以一丝不挂且戴着肛塞的屈辱姿态在她面前侃侃而谈,卢克丽霞却只会由衷的从心底生出敬意。
“如果超预算的收购是必要之举,那难道就没有能够弥补赤字的方法了吗?”
“弥补?……不,赤字是必要的,现在护国协约禁运的尚且只是小麦,很快他们就会收紧这根企图勒杀帝国的绞索,过不了多久,帝国的每一艘商船都不可能驶离港口,护国协约要的是彻底封锁帝国的贸易,届时我们的货币将变成一堆废纸!如果帝国想要在封锁政策下喘息,就必须采取重商主义,利用不记入国家负债的非正式票据强行创造信用,并且严格管制私人的黄金和外汇以保证物价的稳定……目前的形式来看,帕拉蒂尼的未来只有与护国协约开战一条可能,这次战争帝国的目的将不再是扩张与争霸,而是维系现存的秩序并尽快结束战争,为此,赤字财政政策和大举举债是必须的,我们要用最短的时间将帝国打造成一座足以应付一切封锁且实体物资充沛的堡垒,暴风雨中,唯有磐石能够屹立不倒。”
听着米利暗将自己的计划全盘托出,卢克丽霞的表情再也不能保持矜持,女皇抿着唇,蹙着眉,如果米利暗的分析是正确的,那么从现在开始,帝国已经冥冥之中进入了准备战状态,女皇本以为这一天会来的更晚,但米利暗的远视显然超越了她原本的考量。
“那么我们要开始在与教皇国的战争中收缩战线么?”卢克丽霞试探性的问道。
“不行,对待目前的这场战争帝国绝不能展现出任何软弱,维持进攻,寸土不让,一旦帝国在目前的战争中败北,护国协约就会像盘旋在猎物上空的秃鹫一样,在我们最虚弱的时候俯冲而下分食帝国的血肉,只要帝国的战争机器轰鸣如久,护国协约的那些残类余丑就不敢造次。因此无论如何,我们都必须赢得与教皇国的战争。”
米利暗睁开眼睛,黑龙的紫瞳中闪烁着兵刃般的寒意,卢克丽霞比那锋芒所震慑住了,隔了几次呼吸的时间,她们才重启谈话。
“说到这个,我们的客人估计也快要到了吧…”
外面的走廊传来低低的交谈声,声音由远及近,卢克丽霞整理了一下妆容,命令女仆为客人准备一张椅子,但女皇自己却并没有要马上落座的意思,趴在地上四下张望的米利暗忽然惶恐的发现,卢克丽霞似乎没有为自己要来椅子……
暗示已经很明显了,但不可思议的屈辱感和面对自己所想之事可能即将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恐惧感还是让她想要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她央求般的抓住卢克丽霞的脚踝,但话未出口便被一击硬鞭子在屁股上的敲击堵回了嘴里,下一秒,卢克丽霞那繁重华服的阴影就已经笼罩在了她跪趴的身体上,卢克丽霞虽然受过良好的宫廷礼仪教育,但淑女一般落座的动作并没有缓解被人将身体当做凳子的不适感,米利暗只觉得后背被猛地一压,卢克丽霞的体重并不算重,但也足以让自己匍匐的更低。
“趴好了,从现在开始乱动一下就要打五鞭,如果我坐的不舒服的话,我也不建议让客人看见你的屁股是怎么从白到紫的。”
语毕,卢克丽霞用力转动了下肛塞的堵头,仿佛是转动钥匙开门的动作一般,米利暗随之发出哀鸣,但是身体仍然极力保持着平衡,卢克丽霞对此相当满意,但前者就没那么好受了,被当作肉凳的羞耻绝对会让她永生难忘,何况是接下来要在外宾的注视下展示自己的胴体和臀缝中的肛塞,来不及消化突如其来的屈辱感,米利暗便已经听见了会客厅门扉敞开的声音……
一名女仆正高声宣布着来者的到访“朱利乌斯(Julius)家族的阿芙罗二世(Aphro Ⅱ),”她用高亢的声音喊着“萨丁帝国(Sadin Empire)公主殿下。”
米利暗嗅到空气中弥漫着丁香和甜檬等香料的馨香气息,那是妖精们特有的体香,按照妖精们的习俗,无论男女,他们从出生开始便定期以经由各种香料熬制的香膏涂满全身,再浸泡在花草药浴中洗涤身体,这样香料的馨香便会逐渐渗入肌肤,米利暗曾经会晤过不少妖精的权贵,但他们的体香都不及这位来访者一般悠远清雅,她虽然无法扭头去看,但也能凭借余光瞥见来者的一隅,并逐渐拼凑出了这位公主殿下的全貌——长过腰际的淡金色长发披散下来,仿佛一匹未经裁剪的丝绸,清秀的脸庞,不盈一握的腰肢和修长的双腿,曼妙的曲线笼罩在苍翠衬衣与裙子之下若隐若现,她的腰部系着镶嵌蓝色宝石的银腰带,配以花冠状的硕大带扣。裙子从侧面开衩,似乎是某种帝国人不能理解的流行款式,米利暗最多只见过有人的裙子开衩到大腿,这位公主殿下却一直开到臀部。而且她的臀部相当有料,像醒发过的精面团一般白皙蓬松,富有光泽。
如同传说中的一样,妖精们都拥有非凡的美貌。卢克丽霞则看的更清楚,她最先注视到的便是妖精的眼睛,碧色双眸如温顺的母鹿,美的令人屏息,有那么一瞬间,卢克丽霞甚至感觉整个房间的阳光都被她的美貌所吸引,透过窗帘的阳光正好打在她们身上,女皇逆光而坐,而妖精却沐浴在阳光下,她的睫毛和发梢仿佛透明……
“女皇陛下…”
妖精的声音宛如山涧溪潺般悦耳,她向卢克丽霞轻轻鞠躬施礼,尽管面对比自己要美貌的女人会让卢克丽霞打心里不悦,但为了秉承王者风范,她还是微笑着请阿芙罗公主落座,如预料般的,当目睹了女皇身下的‘座椅’时,精灵少女的脸庞轻微抽搐了一下。
“请不要在意,只是惩戒一下不听话的女仆罢了。”
“看来,陛下很是注重宫廷中的礼仪呢。”
阿芙罗公主垂下眼睑,与娇柔的外表不同,公主骨子里似乎很有主意,卢克丽霞本想在她脸上看见更多内容:至少应该表现出少女在面对裸体时该有的娇羞,未能如愿的女皇伸手狠掐了下米利暗的肥臀,从咬紧的齿缝中稍有呻吟传出,硬鞭便毫不留情的落下,挥鞭的风声与肉响交织在一起,鞭头敲下的地方不断有臀肉凹陷又弹回原状,留下一道道惹眼的红色烙印,用指腹轻轻抚过那些伤处就能够感觉到烫的惊人的温度,卢克丽霞很想知道那些彤红的鞭痕尚若连成一片,这副姣好丰腴的屁股会变成何等模样,估计会红肿饱满的像玫瑰果一样吧,但座下龙女的抽泣声让她打消了继续挥鞭的念头,米利暗很少会在调教的过程中哭出来,即便是要掉眼泪也会在皮肉之苦结束后再放肆的宣泄,现在硬鞭那难以忍受的重点抽打和被外宾目睹胴体调教的羞耻感俨然已经超过了她所能忍耐的第一层极限,卢克丽霞也并不像让自己这只‘宠物’在外人面前过于失态,米利暗真正被调教到崩溃的样子,还是由资金来欣赏比较好。
“一共是二十七下,陛下,这种程度的惩罚,一般女仆应该已经痛哭流涕了才对,这位似乎是格外坚强的姑娘呢。”阿芙罗脸上仍带着恭顺和煦的浅笑,但在刚才,她一直在默数着那可怕的鞭响。
“哦?……公主殿下这样认真,莫非是对这些技巧也感兴趣吗?”
卢克丽霞小吃了一惊,她曾跟年幼的阿芙罗公主有过一面之缘:那是在上一场战争即将结束的最后几年,帝国深陷东线战场与伏尔加联邦厮杀的泥潭,而作为帕拉蒂尼帝国盟友的萨丁帝国则独自承受着来自南线护国协约军凶猛的反扑,对胜利不再抱任何希望的臣民们将战局的失利的罪责全部宣泄在了骄奢淫逸的皇室身上,而受到民众支持的弥赛亚教会(Messiah)开始反噬皇权,在铁腕教皇亚尔丰索的率领下,武装起来的教民们开始向王都进军,沿途的士兵也加入了讨伐昏王的远征,最后,圣战军冲破了王都的亮铜巨门,宣布萨丁王为异端,将他用长矛钉死在自己的王座上,随着皇权的倾覆,出逃的萨丁的皇后携一对年幼的子女逃往帝国寻求庇护,当风尘仆仆的萨丁皇后在帕拉蒂尼的皇帝面前哭诉时,卢克丽霞躲在父亲的御座后面偷看着,由于视线被御座遮盖了一半,她只能看见站在皇后裙边的一名妖精女孩,也就是尚且幼小的阿芙罗公主,那双纯质的眼眸显得疲惫不堪,睡意朦胧,她紧紧的依偎在母亲身上,对周围陌生的一切表现出胆怯与好奇,那时的小公主是如此惹人怜爱,卢克丽霞记忆犹新,以至于一时间无法将那时的阿芙罗公主的身影和眼前的女人重叠起来。
“毕竟,女仆和其他下人一样,都是用来为主人提供服务的工具,如果工具不听使唤,那么修理一下也是必然的。”阿芙罗说这话时语气中灭有丝毫的波澜,平静的让卢克丽霞遍体生寒,女皇尽可能不表现出任何表情,但阿芙罗似乎还是注意到了气氛的异样,于是接着说道“咳……这次觐见陛下,其实是希望能够探讨有关帝国在战胜教皇国后对萨丁领土的处置问题。”
“哦?公主殿下对我国的军事实力这样信任吗?目前帝国与教皇国尚在边境线上拉锯,教皇国而今也采用了新式兵器,我在办公室里收到的战报也是败多胜少,想要分清胜负,现在来下结论还为时尚早吧?”
“陛下多虑了,恕我直言,帝国绝对会赢得这场战争。”阿芙罗直视着卢克丽霞的眼睛,这让女皇有些讶异,在帝国的古老传说中,卑贱的人一看到皇族的眼睛就会立刻失明,彩鳞皇族是龙神的子孙,他们的眼睛具有神力,这种神力,就像水会从高处流向低处,再自然不过,如果是地位低贱的,或者心智脆弱的人,一旦目睹皇族的双瞳,就会被其中所蕴含的雷霆万钧的力量灼瞎双目,尽管这种匪夷所思的传说或许更多是为了巩固皇族的权威,但除了米利暗,还从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如此从容的与自己四目相交。
“尽管政府已经交替,但身为萨丁的公主殿下,难道对自己的祖国如此缺乏信心么?”
“并非是我妄自菲薄,陛下。”阿芙罗的声音仍然悦耳恭顺,却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作为帝国的前盟友,并且在帝国的庇护之下生活了数十年,恕我直言,萨丁人只是受了亚尔丰索的蛊惑才做出向帝国开战这样愚蠢的决定,教会企图通过改良武器和战法让帝国损兵折将,但这不过是权宜之计,过不了多久帝国就能够找到应对之法,而两国之间的国力差距是不可逾越的,帝国还有百万大军枕戈待旦,而亚尔丰索拥有的只是几场自吹自擂的胜利和教民们的热情……当篡位者和他们的军队在帝国的攻势之下化作齑粉,萨丁人就会知道他们到底是由多么愚蠢的推举了篡位者上台。”
“那就借您吉言了,公主殿下。”卢克丽霞的座下传来肉体的颤动,米利暗用来支撑自己重量的体力似乎已经要达到极限,女皇捻起裙摆缓缓起身,向女仆要来真正的椅子,在地上红肿着屁股且一丝不挂的龙女这下彻底被阿芙罗看光,但米利暗直到煎熬肯定还没有这么快结束,当卢克丽霞落座时,米利暗调整姿态张开双腿下蹲在女皇身旁,双手自然的搭在胸前,仿佛是在模仿小狗的姿态,这是卢克丽霞为她所规定的,所谓在调教之后进行反省的姿势,想必这一次也不会破例;像是应验了自己的想法,卢克丽霞将之前用来责打米利暗屁股的硬鞭递到了黑龙的嘴边,像口衔骨头的爱犬一样蹲守在自己脚下。
“既然您提到‘对萨丁领土的战后处置问题’,那么作为萨丁的前皇室,公主殿下对此有何高见么?”卢克丽霞抚摸着米利暗的头发,后者一声不发,显然是在认真听着双方的交谈。
“当篡位者的伪善面目被帝国的铁骑践踏粉碎,届时萨丁的臣民必然会重新感念旧朝的恩荫,萨丁需要一位合法的皇室成员成为其统治者方可天下归心,而这位新君主将成为帝国可靠的盟友,帕拉蒂尼既可免去治安战的困扰,还将作为解放者被萨丁的人民拥戴……”
“这的确也是帝国的想法,不过在这位复辟君主的选择上,并没有太多周旋的余地,您和您的兄长,萨丁帝国的太子殿下,是朱利乌斯家族仅存的血脉……而按照皇室的继承顺位,您的兄长应当接过这顶冠冕,加冕为新的萨丁王……”
“我的兄长么……”阿芙罗的脸上立即露出嫌恶,语调也阴森起来,与她之前那婉转谦逊的语气简直是天壤之别,尽管嗓音依旧,口气中却赫然露出凶狠逼人“恕我直言,兄长乃是百无一用的纨绔子弟,比起皇帝,他更适合当个弄臣。”
阿芙罗的厌恶之词并非空穴来风,那位尊贵的卡纳芬(Carnarvon)太子形美而神昏,是令众多名媛倾倒的风流角色,而且极度嗜虐,甚至让人怀疑他还有严重的恋童倾向,他最爱的娱乐就是将到手的小女孩脱的赤身裸体,然后鞭挞他们,以幼女的哀嚎声取乐,他府邸中的佣人几乎都是他‘大发慈悲’从那些被迫卖儿卖女的潦倒穷人那里买下的小女孩……如果让必须要让这种人去当萨丁王,那么帝国估计会优先考虑将萨丁彻底吞并的可能性。
“正是如此……萨丁王必须由一位对帝国足够信任且忠诚的皇室成员来担任,至于那位尊敬的太子殿下……他的存在将不会起到任何正面作用。”卢克丽霞对阿芙罗口气中的厌恶相当满意,显然这位公主殿下对她的兄长也恨之入骨。
“我当然明白,陛下。我会为兄长安排归宿的。看来从一开始,我们的目的就是一致的……”阿芙罗公主终于露出了笑容,让人不寒而栗的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