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舰长！”
正在等人的芜虚忽然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循着声音看去，见到了盛装打扮的芽衣。
“哦，好久不见。”
简单的打了个招呼，芜虚回身继续看向楼梯上方。
“舰长……”
芽衣来到芜虚身边又叫了一声，期期艾艾的样子活像一个犯了错的小学生。
“有事？”
芜虚偏头看向她，他的眼神不再像以前如一眼温泉，温暖他人；此刻他的眼中除了疑惑外别无其他情绪。
而就是这个眼神使她入落冰窟。
“不嫌弃的话…可不可以陪我跳支舞……”
芽衣强迫自己无视对方冰冷的目光，勉强的笑着。
“不了，我在等人。”
她鼓起全部勇气的请求，换来的则是冰冷的回答。
芜虚的视线一直没有离开楼梯上方：“奇了怪了……怎么换身衣服用了这么长时间？”
“舰长您是在等什么人吗？”
闻言芜虚移开锁定在楼梯上方的目光看向芽衣：“你不是没事么？还在这干什么？琪亚娜不是已经出来了吗？不和她一起么？哦，对了。你今天看起来很漂亮。”
明知道只是敷衍的话，芽衣心底却有一些雀跃。
“琪亚娜她去找班长了，要不我们去那边坐一会？姬子老师也在那里……”
“哦，”芜虚点头：“这样啊。”
“琪亚娜出来之后我们谈了很久，请再给我一些时间，我一定会说服她向您道歉的！”
“嗯嗯。”芜虚点头：“有道理。”
芽衣继续说道：“您消失的这段时间大家都很想您，下次离开时能不能通知我们一下……”
芜虚点头：“好好好，不错不错。”
“芽衣……”浑身酒气的女人走了过来，大大咧咧地趴在她的肩膀上：“你和谁说话呢……有帅哥的话一定要，嗝，介绍给我……”
忽然注意到了芜虚：“诶？这不是舰长吗？怎么？终于舍得回来了？
来，先干一杯！然后跟我回房间…哈哈……”
芽衣有些不悦道：“姬子老师，你喝醉了。”
“没醉！我怎么可能喝醉！喂！”
忽然把头伸到舰长面前：“记得，晚上…嗝……来找我……”
芽衣尴尬地笑笑：“不好意思舰长…我，我先送她回去休息……”
“可以可以，”芜虚点头：“整挺好。”
从始至终，除了之前看芽衣一眼外，目光一直没有离开楼梯上方。
“那我就先……”
芜虚突然一拍手：“终于完事了！”
抬眼望，楼梯上一白发女子如出水芙蓉身姿婀娜，似弱柳扶风步步凌波，眼波流转，眉目含情。
忽然发现了楼梯下等待着的芜虚，招招手，展颜一笑如冰河解冻，春暖花开。
提着裙角小跑着小楼来到芜虚身边，忽然意识到失态，表情一变，如贵族千金，优雅、端庄：“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
芽衣呆呆着看着她，就这么愣在了那里。
芜虚伸出一只手：“美丽的姑娘，能否与在下跳一只舞？”
女子将手放在他的手中：“没想到，你还会跳舞。”
芜虚牵起她的手，在手背上落下一吻。抬眼笑道：“巴西战舞。”
“滚！”
终焉瞬间破防，一把甩开他的手，只感觉心态炸裂。
芜虚却笑着再次抓起她的手：“我何尝不想与你跳一曲爱的华尔兹，可有人不想我们这么做。”
全副武装的女武神小队将两人团团包围，丽塔与琪亚娜出现：“没想到你竟然真的来了。”
琪亚娜摇摇头：“真的不知道你究竟是大胆，还是愚蠢。”
丽塔暗中打了个手势，站在芜虚身后的女武神立即会意，趁芜虚被琪亚娜吸引注意力的功夫，从后面偷偷靠近。
“我想，你是在找这个。”
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撕去标签的药瓶。
这个平平无奇的药瓶里面却关着真正的空之律者的灵魂。
“既然你想要，那我就给你。”芜虚微笑着拧开瓶盖：“你的身上现在已经有了雷之律者和理之律者的宝石。
虽然不知道你是用什么方式得到的，但没有这个你就无法完全发挥出空之律者的实力。我说的对吧。”
说罢将手中的瓶子丢到琪亚娜面前。
见对方没有动作，芜虚笑了笑：“怎么？不相信我？
放心，今天不是来和你们拼命的。”
“班长在哪？”
“这就是我今天要办的第二件事。”
说着，芜虚做了几个奇怪的手势，符华的尸体凭空出现在众人面前。
“你！”
面对暴怒的众人芜虚非但没有惧怕，反而带着挑衅的笑容反问道：“如果是我杀了她，你觉得她还会留下全尸？”
说着挥了挥手：“算了吧，这个废物连死在我手上的资格都没有。”环视众人，又补充一句：“你们也是。”
嚣张！
可任凭他怎么嚣张在场的人硬是没有一个人敢动手！
“礼堂中，人不乐狗不叫，一群废物，可笑可笑。
哈哈哈哈哈哈……”
留下一连串猖狂至极的笑声，芜虚揽着终焉律者的腰光明正大地从礼堂大门走了出去！
…………
……
三日之后，符华的葬礼之上。
一男子闲庭信步缓缓走来。
“啧啧啧，还整个西式葬礼。壮观，真TMD的壮观啊。这得压榨多少人的血汗才能盖起来这么高的教堂！”
男人声音很大，丝毫不加掩饰。
教堂里吊唁的人被声音吸引，纷纷转头对着声音来源怒目而视。
“哟，这么多人瞪我！在看信不信把你们眼珠子全挖出来？”
认识他的人听闻此言立马低头不敢看他，而某些倒霉蛋不信邪仍然看着他。
下一刻他们便惨叫着捂着空空的眼眶带地上打滚。
“你想干什么！”
三番五次的挑衅让琪亚娜再也无法压制怒气，拔出亚空之矛，气氛顿时紧张了起来。
“蛋定，蛋定。”芜虚摆了摆手，满脸不在乎道：“我的老朋友死了，自然要来吊唁。”
一脚把傻站在麦克风前面的神父踹走，接着从怀里掏出一张叠得整整齐齐的纸：“咳咳……
亲爱的观星，我怀着无比愧疚的心情向你道歉。
我不该放任小识拿你的琴当电吉他弹。当然，给她出主意的我也有错……
啊，不好意思拿错了。”
挠挠头将纸折好放回口袋里，又从屁股兜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条。
抖了抖展开纸条，开始大声朗诵：
“呜呼吾友，不幸夭亡；
昔日英名，化作哀伤；
纵观天命，唯你最强；
强从何来？洋人赞扬；
万年修行，皆用于床；
念君当初，独挡众强；
纵横天命，谁敢相当？
异国夜店，独战数郎；
自诩正义，男盗女娼；
为夷当狗，得意洋洋；
君之所行，万古流芳；
今日故去，喜气洋洋；
万千彩旗，迎风飘扬！
呜呼痛哉，伏惟尚飨。”
此番吊辞一出，全场鸦雀无声。
场内众人一个个的脸色铁青，双目如同喷火的看着芜虚。
芜虚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唉，强行押韵真的好难……”
姬子上前一步，脸上的表情因愤怒而扭曲：“芜虚！你什么意思！”
“为敌为友总归是相识一场，”抬头看着姬子：“我来吊唁有什么问题么？”
一直没有出声的奥托阴沉着脸：“你这次来，不只是为了吊唁吧。”
说实话，他比谁都想把芜虚毙于此地。可现在还差两块律者宝石，贸然动手，尚未成为完全体的K423不一定是他的对手。
芜虚一笑：“不愧是天命的主教大人，果然明察秋毫。”说着顺手丢出两块宝石：“你现在还差这个吧？”
奥托接住一看，竟然是两块律者宝石！
“你！”
“没什么，两个律者而已，轻松。”
紧接着表情一变：“给你三天时间，三天之后我来扫平天命。记住，三天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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