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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叛者-第二部分:战争之人 #2,背叛者:第二章 (二),2

[db:作者] 2025-07-18 05:27 p站小说 9450 ℃
6
回到客房,陆久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帕斯卡送他的套装仔细地挂在了房间的衣柜里。然后,他脱下外衣坐在床上思索着今天发生的一切。
自己的任务细节渐渐变得明朗了起来:监视NT77,不让她在实验操作中动任何手脚,这和他昨天得出的结论完全相同——那么,接下来的事情就是等待项目通过审批,然后进行实际操作了。
话说,这结论其实是NT77告诉他、又经过帕斯卡亲口确认的。
这些人之间的关系相当微妙,陆久心想。明明互相并不信任,却在利害一致的情况下相互合作,在人前又表现得像是非常融洽的朋友一般。陆久想起自己其实也不过如此,虽然不喜欢NT77,却又假装愿意和她合作;跟帕斯卡见面不过几天,相互了解几乎可以说完全没有,现在似乎已经相当熟识了。
这就是城市里的人际互动模式吗,陆久自嘲地心想。这么说自己也是个适应性非常强的人,已经能够迅速融入其中了。
人真是善变的动物。想想以前的自己,不过区区半年……
陆久不由得从兜里掏出已经被挤得发皱的烟盒,从里边抽出一根烟点燃,然后打开了客房的窗户。
……没有风。
陆久这才发现,客房虽然豪华,但是因为只有一面朝外、另一面是朝着楼道的,所以没有对流很难有风吹进来。于是他掐灭了手里的烟,然后走出了房间,朝着通往楼顶的扶梯走去。
不知为何,此刻他很想吹吹风。
走上天台的一瞬,陆久愣住了。他发现天台上竟然已经有人捷足先登。
在距离天台入口二十来米远的地方,大楼边缘的栏杆前有一个身影。陆久的视力相当不错,一眼就认出那个身影是帕斯卡。
陆久默默地看了她一阵,犹豫着是该转身走开还是过去打个招呼。片刻后他还是决定去打个招呼,毕竟就这么走掉不太礼貌,虽然他不觉得帕斯卡注意到了他的出现。
“怎么,在楼顶辛勤加班吗。”陆久走到帕斯卡身旁,开口说道。
时间已经接近午夜,但楼下的街道上依然灯火辉煌,没有一点夜晚的静谧和安宁。不仅是这里,放眼望去,整个城市都笼罩在明亮的光线之中,仿佛白昼一般。城市是没有夜晚的地方——陆久忽然想起这么一句话。这就是所谓的不夜之城吗,他心想。
帕斯卡转身看了一眼身边的人,发现是陆久,露出一个笑容。陆久注意到她满身酒气、手里还拿着一个瓶子,显然是自己喝了不少。
“啊。你怎么来了。”帕斯卡低声说道。
“房间里太闷了,想出来透透气又不想下楼,就来楼顶了。没想到你也在。”
“哦,我也是。闷,所以出来透透气……嗯。透透气。”
帕斯卡含混不清地说着,又举起酒瓶灌了一口。
“你喝酒了。”陆久说。
“哦,是啊。所以,离我远点……醉酒的女人,很难缠的。”
“呵,你不是说喝酒的时候找个伙伴是正确选择吗。今天怎么又独自喝酒了?”
“因为,那个啊。”帕斯卡抬起头看了一眼陆久,然后妖艳地笑了笑,“还不是因为,我找的那个人……把我拒绝了呀。”
帕斯卡说着还想再喝,但陆久伸手拿走了她手里的酒瓶。
“你不能再喝了。”
“别动!”帕斯卡忽然提高了声调,“别动。美食、美酒……美景,不可辜负。”
陆久感到好笑,眼前的这个人显然已经喝得有些神志不清了,竟然还说得振振有词的。
她大概是以为陆久想要丢掉她的酒吧,所以才说什么不可辜负。但是要是把酒还给她,估计她今晚铁定要喝醉了。
既然不可辜负——
陆久拧开酒瓶盖,抬手扔到了一边。然后,他拿起酒瓶一仰脖,一口气把瓶子里剩余的酒全倒进了肚子里。
入口醇、过喉辛、回味甘。好酒,陆久心想。
“这瓶威士忌有浓重的大麦壳煤泥熏过的气味,还有一丝橡木清香。至少有6年年份,苏格兰货吧。”
“……你很懂行啊。”听到陆久的话,帕斯卡稍微清醒了一点。这的确是8年的苏格兰威士忌,陆久说得一点没错。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不过我确实懂一点。”陆久点了点头,“也许我以前是个酒鬼。”
“‘以前’?呵呵呵,蠢货。”帕斯卡笑了起来。
“哪里蠢?”
“蠢到家了吧?明明知道……自己,不是以前的那个人了。还一口一个‘以前’的。”
陆久耸了耸肩。
“遇到无法解释的事情的时候,我就会这么说。很方便的借口。”
“哈哈哈哈……”帕斯卡被逗得大笑了起来,“你真逗。我没想到陆司令……居然会是个,这么有意思的人。”
哪里有意思了,陆久不明白。不过他隐约能感到,大概自己这种直言不讳的性格,在帕斯卡眼里就属于“有意思”的地方。
“抱歉。”帕斯卡也稍稍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对陆久摆了摆手说道,“喝多了……抱歉,失礼了。”
说着,帕斯卡靠着栏杆蹲了下来,陆久也跟着坐在了地上。
“怎么了,一个人喝这么多。”
“……没什么,不关你的事。。”
“好吧。”
陆久站起身,朝着来时的方向走去。
“站住!”帕斯卡在他背后喊道,“……站住。”
陆久停住了脚步。
“回来。”
陆久又走了回来。
“还有何吩咐?”
“呵呵呵……”帕斯卡低着头笑了起来,“不愧是陆司令,一言不合,转身就走……你要是再问问,我不就说出来了嘛。真是毫无怜香惜玉之心呢。”
“不,我是觉得既然你还清醒,那这里就没我什么事了。”陆久说,“当然,毫无怜香惜玉之心倒是不假。”
“这种坦率的性格倒也很不错呢。”帕斯卡扶着额头抬起了头,“那我就也坦率一点好了。知道吗,你穿上那件衣服的样子……很像一个人。”
“我本来就是一个人,总不能像一条狗吧。”
“讨厌啊你!”帕斯卡伸手打了陆久一下,再次大笑了起来,“我是认真的!你怎么一点都不严肃。”
不严肃吗,陆久心想。那是因为他正努力扮演帕斯卡说的那种人——普通人、平民。想见严肃的陆久的话,那太容易了。他可以要多严肃有多严肃,因为那就是他的老本行。
“那么,我像的那个人,是活人还是死人?”陆久沉声说道。
瞬间,帕斯卡安静了下来,她不再笑,也不再和陆久打闹了。她静静地看着陆久,一言不发。如果不是天台上微凉的夜风时而拂动着帕斯卡的头发,陆久会觉得自己面对的也许是一座雕像。
“……死人。”良久,帕斯卡终于开口说道。
“是吗。”陆久说。
老套的情节啊,陆久心想。不过,帕斯卡现在看起来清醒多了。她想严肃地谈论一件事,但她不知道,严肃是有代价的。严肃的人,不会无缘无故地严肃。
“我上大学的第一年,爱上了一个男人。那是我在部队军训时的教官。现在想起来,那家伙简直和你一个德行。”帕斯卡伸手理了理头发,开口说道。
未必,陆久想着。如果他和自己一个德行,那么现在应该还活着。
“是不是你们当兵的都是这副嘴脸?我也不知道。总之就是整天很忙、只有固定的时间才能联系、而且对人爱答不理的。但就算这样,我竟然和他谈了六年的恋爱。那期间我们大概只见过二十几次面。”
“不少了。军队的纪律,你大概也知道。”
“是啊。我那时候最大的愿望就是赶紧毕业然后和他结婚,这样作为军属我就能住在他们院里了,呵呵呵。”
“呵呵。”
“后来我终于熬到毕业了。其实我打算一上完四年就毕业的,但是系主任不让我走,说什么也让我又念了两年研究生。”
“你这样优秀的人才,不深造的确可惜。”陆久点了点头。帕斯卡是出名的高材生,在毕业前里就已经发表过数量可观的学术论文。她在学术圈内的名气,就连陆久这种扛枪打仗的都有所耳闻。
“可就这两年的时间,那个男人就变了。他说了等我毕业就娶我,可是真等我毕业的时候,他倒跑了。那时候我在一个小酒吧打工,弹个钢琴什么的混点零花钱,他有时候就开小差出来听我弹琴。部队管得严他不能出来太久,往往没等到我下班他就得离开了,但当我看到他在台下的时候,就觉得高兴。但那天很意外,他一直等着我听我弹琴,一直到酒吧打烊了我能下班了,还坐在角落里没走。那天我特别高兴,收拾好东西就奔他去了,可是你猜怎么着?内孙子告诉我,他明儿要去出征了。维和部队,去特么的什么一个鸟儿不拉屎的地方维和,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也不知能不能回来。感情今天是来见我最后一面的。”
陆久微微皱起了眉头,他好像听到了帕斯卡的话里混进了些类似方言的东西,好在不大影响理解。不过这个故事的来龙去脉,陆久已经大概明白了。
“是吗。这么说,他是在执行任务的时候……”
“才不是呢,你丫给我听着。”帕斯卡粗鲁地打断了陆久的发问,“他在那地方呆了差不多一年。我天天盼着他平平安安回来,都恨不得去庙里烧香了。结果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诚心感动天地了,忽然有一天,他发邮件告诉我他执勤那个地方事态好转,动荡的时局已经趋向稳定,再有最多两三个月就能回国了。我那个高兴啊,真觉得北京的天都比以前蓝了。所以我就费劲搞到了去那个地方的签证——哦,签证不费劲,费劲的是瞒着我身边和家里的人。我想给他个惊喜,想陪他一起回去。结果我到了那边的军营看见他的时候,他确实高兴坏了,知道吗,认识这么多年了我是第一次看见他笑、也是第一次看见他哭。”
“那不是……还不错吗。”
“呵呵,那时我也觉得不错。可不错也就到此为止了。到了那地方我才知道他是干嘛的——工兵,你肯定知道吧。起地雷的。不过他们有个更好听的名字,叫排爆专家。他平时不忙,但忙起来就要命,因为只有部队发现了可疑的爆炸物才会叫他们。他在营地的时候很闲,但是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却没什么好聊的,毕竟这些年在一起的时间少,彼此甚至了解得都不深。他这个人木讷,也不会撩姑娘,就跟我讲他的那些业务,有时候讲起劲了甚至开始在小黑板上画、拿出教具来让我观摩。有地雷、炮弹、汽油桶做的,串联的、并联的、遥控的,电动起爆、压发的、绊发的、定时的、发条引信、皮筋的、还有探针……”
“等等。”听到这里陆久忍不住打断了一下,“探针引信一旦解除保险就拆不掉了,不可能是路边炸弹吧。”
“哦,对。探针的的确没见过。”帕斯卡楞了一下,“你也当过工兵?”
“略知一二而已。请继续说。”陆久连忙说道。
“反正他最后把我都教会了。每次执行完任务回来,都跟我讲他是怎么排除爆炸物的,也不管我在营地等得有多心惊胆战。不过,虽然不是每次都能成功拆除炸弹,但好在他每次都平安回来了。直到有一次……营地前面来了个求助的当地人。”
帕斯卡说着停了下来,把脸默默转向了一边。陆久看了她一阵,明白她要说什么了。
虽然陆久不是专业的人士,但他也算有点排爆经验,那种把炸弹捧在面前摘除引信时的紧张感,依然让他记忆犹新。不过终日和爆炸物打交道的人是怎样的心情,甚至陆久也不敢说了解。
不过,作为一个老兵,陆久知道有些炸弹可以拆除、有些需要就地引爆,有些只能插个红旗让人们绕开。而还有些,则是拆不掉、引爆不了、也躲不开,遇到了只能认命——那就是会走路的活炸弹。
“呵呵,看样子你都猜到了吧。”帕斯卡转过头继续说道,“那个当地人被绑了一身炸药,而且离引爆只剩下几分钟了,根本拆不掉。我们的专家先生过去看了一眼就知道没戏了,于是转身就跑。可惜他穿的排爆服太重跑不动,被那个王八蛋拉住了。然后就是轰隆一下——连个渣都没剩下。就这样,他对我说‘我出去看一下’,然后就再也没回来。那天离我们回国还有十一天。”
“……青山处处埋忠骨,何须马革裹尸还。”沉默了一阵后,陆久说道。他知道这时候应该安慰帕斯卡,但他更知道自己安慰不了帕斯卡。作为久经沙场的人,这种事,他很明白。
“呵,在北京他临走之前,说的也是这句话。”帕斯卡笑了笑,“所以说我你和那小子都是一个德行——你们这些人,心都跟铁打的一样。”
说着帕斯卡从地上站了起来。一番谈话之后,她的酒似乎已经醒了不少。
“故事还没结束,不过也差不多了。如果你有兴趣听完的话,请到我房间来吧,顺便给你看点东西。”
说着,帕斯卡朝着天台的入口走去,虽然步履有些踉跄,但总的来说还算平稳。
帕斯卡走后,陆久没有立即起身,而是掏出了香烟。他本来是来这里抽烟的,但是和帕斯卡谈起话来,居然忘得一干二净了。
陆久点燃香烟,看着面前的城市。和偏僻的战区截然不同,城市里是看不到星空的,因为如果身处璀璨的光芒之中,那么就很难看得清微茫的光亮。城市里所能看到的美景,只有从高处向下俯视才能见到。
这座城市的夜景很美,远方的灯火总是给人无限的遐想,让人忍不住想要知道哪里的人是谁、过着怎样的生活。但是如果那个远方也有人在向这边眺望,那么也一定会有类似的想法吧。两个人要是交流一下各自的生活,也许就会觉得其实都大同小异、索然无味。所以美好的也许只是想象本身。
陆久起身离开了天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站在门前,他没有立即进门,而是在门前矗立了片刻。
然后,他转身朝着帕斯卡的房间走去。
她还在等待自己吗,陆久心想。虽然故事的后边已经没有必要知道了,但是陆久还是忍不住想去赴约,因为他很想知道帕斯卡究竟想对自己展示什么。
陆久来到帕斯卡的们,推门走了进去,门没有锁。客厅里没有人,但是亮着灯,洗手间里传来了流水的声音。
她在洗漱准备休息了吧,陆久心想。自己来的不是个很好的时候。
但正当陆久准备起身离去的时候,帕斯卡身披浴袍走了出来。
“请留步。”她说。陆久停下了脚步。
帕斯卡走到墙壁前把灯光调亮了一些,然后说道:“看吧。”
说着她脱下了自己的浴衣。
帕斯卡把赤裸的身躯展现在陆久的面前,她的胴体曲线曼妙,比成熟女人的身躯更加精致、又比少女的身躯更加丰腴。圆润的肩头、玲珑的锁骨、丰满的胸部,腹部的肌肉在薄薄的脂肪下一块一块地若隐若现、大腿到脚踝几乎是直直的一条线,纤长而不失力量感。
但真正吸引陆久目光的,并不是这具雌性人类躯体的性征之美,而是这具躯体上的痕迹——从帕斯卡的胸前到小腹,散布着无数的伤痕:有许多细小的伤痕,还有几处长长的、明显经过缝合的可怕伤疤。
“他牺牲后我在维和部队里呆了四个多月,算是继承遗志吧。总之他们也没有别的专家了,我这个半路出家的业余学员反而比多数士兵都更有经验。”帕斯卡淡淡地说道,“我给他们干了不少活儿,当然也搞砸了几次。这就是那时候留下的痕迹。怎么样,这具躯体?很恶心吧。”
“不,我不那么想。”陆久说,“你虽然不是军人,但是替一位军人履行了他的义务,我觉得是一种了不起的行为。虽然战争在你身上留下了伤痕,但在我眼里那是荣誉的象征。”
“哈哈哈哈哈……”帕斯卡笑得浑身发颤,“陆司令,您真的没有安慰人的天赋。‘荣誉的象征’?那是什么鬼话?”
陆久沉默了片刻,然后脱下了自己的外套。接着,他又脱下了自己的衬衣。
帕斯卡看着陆久赤裸的上身,惊讶地发现他的身上也有好几处伤痕——但是和她身上细碎的伤痕不同,除了几条明显是手术切割的伤疤之外,其他伤痕都是规则的圆形,那显然是子弹穿透而形成的。
“有人说,疤痕是属于男人的勋章,我不完全同意。”陆久说,“我认为当这些‘勋章’挂在女人身上的时候,它们甚至更加光彩。”
“你到底还是和那个家伙一样。”帕斯卡垂下了头,低声说,“什么都不怕、死也不怕。也不管别人怕不怕。”
“都是军人,就算有些相似的地方,也不足为怪把。”陆久穿上衬衣说道,“这个故事我已经了解了,那么我告辞了。”
“等等。”
“还有何吩咐?”
“能请您……今天晚上,陪我一下吗。”帕斯卡轻声说,“我夜里总是会感到很不安。如果能有位男士陪在身边的话,哪怕是逢场作戏也……”
“抱歉,你恐怕误读了‘男人’这一概念。”陆久摇了摇头说道,“如果给人陪伴也是男人的一项工作,那么男人还有很多更有意义的工作需要完成。”
说完,陆久向着房间的门口走去。
“你连陪伴一个受伤的女人都做不到,还冠冕堂皇地谈什么家国大义?”帕斯卡在他背后用带着哭腔的声调喊道,“你们这些当兵的除了让女人独自哭到天亮,还有什么本事?你也是个军人,就当安慰一下已故战友的寡妇都不行吗?!”
陆久停住了脚步。
“只会让女人哭到天亮”吗。这句话,可没法听而不闻了,他对自己说。
于是,他转过身朝着帕斯卡走去,顺手锁住了帕斯卡的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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